普通朋友
第三章
请勿上升本人
戴萌转头，看到了盯着吴哲晗和许佳琪看的莫寒，这个眼神……是羡慕？
这天晚上，她们让摄制组和其他演员先行离开了，她们则留在剧场，看了一场演出。
尽管是艾斯兔，上座率也没有以前高了，后面的普通座时常出现一整排全是空位的情况。幸好丝芭这些年，线上线下一起发展，将三年前疫情时进行云公演的经验和剧场演出相结合，让远方的网友也能参与现场的打call，感受现场的氛围。赚钱，芭是认真的。
晚上，几人没有等到公演结束，就提前离开了。
“再见，五折。”
“嗯。”
这俩人眼神可真够暧昧的。
戴萌冷冷的在一旁看着，眼神中掠过一丝羡慕。
后来，不过三天，剧场的戏份就已经拍摄完成了。
“再见了。”
临行前，戴萌回头再次望了一眼剧场，也许是最后一眼？
这天，上海下雪了。
“哇，你们看，外面下雪了！”
从中心走出来的大家，看到了漫天的飞雪。
“这算什么，这也太小了吧！”
徐子轩撇撇嘴。
印象里，上海不怎么下雪，就算是下雪，也不过是转瞬即逝，不留踪迹。今天也是巧了，能在正在纷飞的时刻见到。
“莫莫，你们那边下雪吗？”
“你是初中地理没学好嘛，贵州比你们上海靠南多了好吧。”
莫寒抬头望向缓缓飘落的零星的雪花碎片，不像北方的雪，大的时候，雪花抱成一团，就像是棉絮从天而降，落在地上的每一团，都包裹着无数片雪花。现在的雪，片片分明，于是显得繁多而不杂乱，细密精致。
戴萌也看入了神。
雪花是什么神奇的东西，浪漫天降，怪不得情侣们喜欢在雪天逛街呢，这要是迎着夜晚的街灯，在朦胧的夜色中亲吻……
“戴萌，莫寒！你俩干嘛呢，快点上车了！”
“哦哦，来了！”
戴萌一把拉住莫寒的手腕。
“走吧，上车再看。”
隔着冰凉的窗户看，就没有那种感觉了。
莫寒无奈的微叹一口气，靠在车椅上，打开手机，点开微博。
“下雪了。”
发完之后，又迅速抢了一个沙发。
“下雪天，与你更配哟！”
戴萌也发了一条微博。
“她俩是不是在一起，是不是在谈？”
此刻，超话的河豚飞起来了。
戴萌又在评论区，艾特了莫寒。
受到消息的莫寒，疑惑的看了眼戴萌，见戴萌正悠哉悠哉的和许佳琪说话。
“艾特我干嘛，我才不和你一起看雪景嘞。”
此刻，评论区炸了。
莫寒关上了手机，打算小憩一会。
到达剧场，下车的时候，戴萌冲到了莫寒身边，搂住莫寒的肩膀。
“干嘛呀。”
“说好一起看雪景的呀！”
“喂，是你单方面宣布的好吗，我又没承认。”
“你愿意的。”
“你又不是我，你怎么知道我愿意的。”
“你也不是我，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愿意的，嗯？”
戴萌坏笑一下。
“切，懒得和你争论。”
莫寒快走一步，来到了屋檐下。
“那你就是同意咯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你嘴硬。”
“一边去。”
“不。”
……
两个人都是成年人了，在队里也是大姐姐，没想到有时候会这么幼稚。
每次想起这段往事，戴萌心里总会一阵暖意。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她？大概是第一次见面吧，第一次讲话，小腹传来的那阵酥麻，毫无保留的暴露了戴萌的心思。
很快，戏杀青了。
“辛苦大家了，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杀青宴，你们想吃什么喝什么可以告诉我，我列份清单。”
上午就收工了。
“莫莫，咱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玩了，要不咱们现在就约一把？”
许佳琪说到。
“我……”
见莫寒有些犹豫。
“去嘛莫莫。”
张语格摇了摇莫寒的胳膊。
“但是……”
莫寒抬眼看了下戴萌，她不知道为什么要看她，这只是下意识的动作，好像在征得她的同意？
“来嘛莫莫，好久没正式聚一聚了。”
戴萌开口了，嘴角勾着的，是莫寒的心。
“好。”
看见她的笑的时候，莫寒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，年少轻狂，敢爱敢恨，看中了的，便想占有。
“咱们买点喝的吧。”
旁边，一点点奶茶店。
“要一杯乌龙玛奇朵。”
“要一杯四季春玛奇朵。”
耳边想起那人的声音。
“四季春玛奇朵，无糖去冰加椰果，莫莫，我这句话单押了诶。”
真是幼稚的小鬼，单押这么开心。
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人，似乎成熟了许多，声音中多了一份沉稳厚重。
四季春玛奇朵……
每每喝到这个奶茶，不得不提的就是那次莫寒生日公演了。
戴萌提前买了两杯四季春玛奇朵，一杯补去年的，一杯是今年的。她还准备了一首歌，《恋人未满》。
为什么选这首歌？
对她有情，却未到那一地步。想告诉她，只要你再靠近一点点，我就可以跟你走了。
队里其他cp，唱给对方的都是浪漫的情歌，感觉下一秒就能榨出蜜水来。但她唱的，却是恋人未满。真正的好友，不会在乎唱的歌表达的是什么情感，友情或者爱情。但戴萌不同，她对莫寒的感觉，就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。她想唱出自己的心声。
在后台看她哭的时候，心情很复杂，猜不透她到底为什么哭。是感动？感觉又带着一丝的悲凉。是伤心？感觉又带着一丝的期待。
“你还是喜欢喝四季春啊。”
“嗯，成习惯了。”
戴萌看了看莫寒。
“你不也是，还是乌龙玛奇朵。”
“无所谓什么茶底，喜欢喝一点点罢了。”
这天，大家一起去了密室逃脱，选择了最恐怖的一个房间。
这么多年了，张语格还是会害怕这些东西，但又忍不住想要尝试。
戴萌曾经无数次幻想着，在鬼屋里，莫寒被吓到哭着往自己怀里钻，自己则在一旁轻抚着她安慰。奈何莫寒这个人，是不怕鬼屋的。
“啊呀……”
“啊！”
“不要过来！”
身旁，许佳琪和张语格二人，像是被吓着的小兔子，相互依靠。
“哎呀许佳琪，别大呼小叫的，有什么可怕的。”
“啊……tako，你看你看，那个东西……”
戴萌无奈的撇撇嘴。
另一边的莫寒，似乎很平静，面无表情的翻找着线索。
“有找到什么吗？”
莫寒抬头看了眼朦胧在黑暗中的戴萌，无奈的摇摇头。
“啊！”
突然，莫寒的身边弹出了一个道具人头。莫寒就算是胆子再大，也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惊吓，在一瞬间，身体下意识的向戴萌靠近，浑身缩在戴萌的怀里，手缩在戴萌胸口。
戴萌瞬间的动作，是把她搂了起来。
“就是个玩具嘿。”
戴萌略带嘲讽的一笑，看了看还被她抱在怀里的莫寒，面与面贴得近，呼吸交织。
“嘶。”
戴萌缓缓松开了搂着莫寒肩膀的手，尴尬的笑了笑。为什么，从前这么寻常的一个动作，在如今变得这么别扭。
晚上，大家到了饭店。
男人们喝了点酒，女人们就吃吃菜，聊聊天。在互相告别之后，杯盘狼藉，也要各自归去了。
四人来到了卫生间。
“戴萌，你就在外面帮我们拿包吧！”
许佳琪调皮的笑了笑。
“行行行，反正我一直也是提包的。”
戴萌独自一人站在洗手间外面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，早就褪去了往日的稚气，眼角似乎慢慢爬上了淡淡的细纹，还好不笑的时候看不出来，平时化化妆便一点痕迹也看不出了。
“叮叮叮～叮叮叮～”
手中的某个包里，发出了手机来电的声音。
好像是莫寒的手机。
戴萌拿出手机，看到屏幕上显示“母亲大人”。
“喂？阿姨好。”
“哎？你是？”
“阿姨，我是萌萌。”
“哦，萌萌啊，你可好久没给阿姨打电话了呀，哎，你和我家闺女在一起呀？”
“嗯，对，她有点事情，阿姨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奥，也没什么事情，你帮我告诉她，她之前不是跟我说婚姻自己来搞不让我们插手嘛，这次这个相亲对象是真的不错，后天晚上在xxxxxxx……”
后面的话，戴萌没有听进去，她感觉自己大脑突然一片空白。为什么要骗我呢莫寒？
此时，莫寒走出来了，看见拿着自己手机的戴萌呆呆的站在原地。
“戴萌？”
“啊！”
戴萌恍若刚刚惊醒。
“你妈妈的电话。”
“哦！”
莫寒迅速接过手机，放在耳边，走出了洗手间。
回去的路上，戴萌一句话也没有说，只是看着车外，心情如毛线球一般，七缠八缠的搅在一起。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骗自己，也想不明白，自己为什么这么放不下她。
下车的时候，许佳琪看她心情不好，但以为只是因为剧组的大家要分开了伤心，也没有去太多的了解。
回到酒店依旧是最后剩下她们两个人站在电梯里。
“莫寒。”
“嗯？”
其实莫寒大体知道是什么事情，此刻心中十分的忐忑，为什么要拒绝，自己也说不清楚，大概是怕自己受伤害吧，毕竟……当初毅然决然拒绝自己的也是她。
“为什么要骗我。”
此时，电梯门打开了，莫寒没有说话，缓缓走出了电梯，戴萌快步跟上她。
“告诉我。”
莫寒咬了咬嘴唇，没有说话。
一路走到莫寒门前。
“我到了，晚安。”
“莫莫。”
莫寒开门的那一瞬，戴萌迅速跟着窜进了屋子，把莫寒抱进屋，又把门关上。
“告诉我。”
莫寒抿了抿嘴，向床边走去。
“戴萌。”
莫寒背对着她。
“没错，我是骗了你，是因为……我怕……怕失去你。”
“何出此言，我向你说出那番话，必然是我选择了去接受你。”
“我不想让你承受那么多的负担，我知道，你的家里人都盼着你能结婚。”
“莫寒，我既然选择说出口，那我必然是做好了和你一起面对流言蜚语的准备的，相信我好吗？那么多事情都经历过了，这算什么？”
莫寒沉默了，眼泪不争气的滴落在被子上。
戴萌缓缓走上前，从身后抱住了她。
“我愿意和你一起去面对接下来所有的困难与挫折，面对所有的流言蜚语，我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边。”
戴萌双手环着她的腰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你愿意答应我吗？答应我，未来的路，我们一起走下去，彼此依靠，相互信任。”
“我愿意。”
以前外务订大床房的时候，莫寒喜欢趁戴萌睡着后，偷偷靠近她的怀，越近越好，没有肢体间的触碰，却感受着她身上的温度，听着自己的心跳。
这一次，是戴萌主动把她搂在怀里的。还是大床房，两个人的心境，却完全不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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